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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哄人趟雷的行为，索性当作没看见。
拍拍衣角沾染的香灰，燕从灵缓声说道，“不然等会回去，我拿什么交差？”
“那你能看的出他是谁吗？”
如今靠近，才发现模糊的有多离谱。
眸色不由沉了沉。
燕从灵象征性挪了挪。她只是趋利避害，又不是怕。
只待有朝一日，入局即是破局。
青年只退了半步，还是黏在她身边。
“从灵。”
“这树……我似乎有些印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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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这件事恐怕不简单，你先拿个干净葫芦装点殿里的邪气。”
燕从灵半蹲下身。
云山的那间藏书阁，她熟读大半，所以认出来格外快。
幼时过节，师父带她和两位师兄下山看烟火，三师兄总吵着要吃糖人。融化后的那层糖衣黏稠混浊，裹住不成型的五官，便如眼前这般……
燕从灵伤势稳定了些，渐渐步入状态，“所谓的托梦很可能只是说辞，还有几日就是宫里的秋猎。这位老僧死了千年，禁术也被下了千年，怎么忽然就引动了？”
她可没忘记，魏文修那个老东西人还在外面，等着抓自己把柄。
有证据在手，也更好劝退那位昏庸的老皇帝。
“将生魂强行禁锢在死去的肉身中，使其不得入冥河轮回。这得是血海深仇，弥天大恨才能做的出来。”
他抬抬手，示意她往自己身后再躲一点。
要不是楼弃雪手快，恐怕她想要的证据就没了。
联想到先前自己身上中的情毒。
用刚刚恢复为数不多的几丝力气，支撑起重伤的身体，推开跟前的楼弃雪。
“尸体上面还有灵力残余，痕迹很新，推断禁术应该是这几日引动的。”
躯体被诅咒般封入玉像，灵魂受尽千年孤寂折磨。可即便如此，心依旧静若莲花，盛如春桃。
可楼弃雪会气恼她不爱惜身体受伤，气恼她更在乎宁封离。对于这种将他扔出去趟雷的行为，反而高兴。
“也是。”燕从灵点头，“这庙又小又旧，荒废了这么久，只怕都没几个人听说过。”
燕从灵点头，这个她在茶摊子的那些说书人口中听过，神乎其神到恨不得将开国皇帝说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。
“千年前的仇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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